萧惊澜让云七去查拓跋烈的事情,北凉的情报向来都是他很重视的,萧惊澜调整了一下心情,道:“去见。”
暗室中,云七换了一身衣服,这次看起来是个行脚的脚夫,但依然从上到下透着普通,一般人看过去,很有可能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住。
他照例先沉默地行了个礼,然后才开口道;“拓跋烈昨夜被北凉王太子拓跋勒派人暗杀,不过他没事。”
萧惊澜微微点头,拓跋烈身为前任阏氏的儿子,却能和现任王太子斗个旗鼓相当,不可能一点本事也没有。
见云七似乎还有话要说,萧惊澜眸子一沉,道:“说。”
云七沉吟了一下才道:“昨夜凤大小姐也在那里,而且还和拓跋烈打了照面。”
萧惊澜的注意力立刻被提起,凤无忧在怎么会在那里?但很快,他就想到凤无忧一定是出城去探路。
纪家善于经商,应该往南去,可是她偏偏到北边探路,这份细致机敏就算放在男子里,也是少有人能具备。
可是转念一想,她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离开,顿时心情又沉了下来。
云七仔细地汇报着拓跋烈的行踪,到了最后说道:“属下来之前,拓跋烈往公主府而去。”
萧惊澜本来只是淡淡地听着,闻言,眸光一下缩紧,道:“再说一遍,哪个公主府?”
西秦的公主,除了慕容月之外,还有皇帝的几个姐妹,但她们都已经地嫁了人,住的地方也不叫公主府,而是随男子叫驸马府。
西秦的公主府,只有慕容月一个。
云七道:“月公主的公主府。”
……
凤无忧盯着那个猥琐至极的男人,面深如水,就在他扑过来的时候,凤无忧忽地一笑,一脚把他踹到了三米开外。
紧接着她揉身而上,飞快地卸了他的下巴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猥琐男眼睛里全是惊慌,不住啊啊叫。
这个女人中了那么厉害的两种药,早就应该手软脚软又欲火焚身才对,怎么还有力气反抗。
凤无忧冷冷一笑:“在我面前玩药,不自量力。”
明知慕容月对她不安好心,她要是还没有一点准备,那也太蠢了。
踹了那个男子一脚,凤无忧踩着他胸口道:“我问你答,是就眨一下眼睛,不是眨两下。”
猥琐男子只觉得胸口被踩的都要爆了,他拼命挣扎也挣扎不开,只能一边点头一边使劲地啊啊啊。
“是谁让你来害我?慕容月?凤馨染?慕容乾?”
“除了让你污辱我之外,有没有让你杀我?”
“我的丫鬟纪青有没有事?”
一连数个问题问下去,凤无忧立刻将现在的情况都摸清楚。
纪青只是被支开,并没有事。
派他来的人是慕容月和凤馨染,两人都有份。
她们只是想真着慕容月生日宴各家贵女公子都在的机会,让所有人都看到凤无忧和人通奸的丑态,但并没有打算杀她。
凤无忧微微皱眉,这些人都没有打算杀她,那么当初对原主下黑手的人到底是谁?
真是想也想不明白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地下的人又开始拼命叫,凤无忧的问题他全都回答了,是不是可以放了他呀?
凤无忧看他一眼,脚尖一踢,直接把他给踢晕了。
谁种的因,谁要就尝果。这人既然是凤馨染送来的,那如果不还回去,岂不是太对不起她?
……
公主府门外,一辆马车片刻不停,直接驶进去。
“站住!你们是什么人,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在公主府的门口撒野。”守门的小厮一边大叫,一边冲上来阻拦。
可还没近身,就被马车周围侍卫全数打趴下了。
“弄晕他们,不许通报。”马车里,传来比寒冰还要冷的声音。
小厮此时才看清马车上的纹饰,顿时眼睛都瞪大了。
“秦……秦……”他话还没有说完,后颈就挨了一下,直接晕了过去。
一路上,秦王府的人但凡被人撞见,就直接弄晕了丢到树丛里,再往里走到了二道门,不宜马车行进,燕霖和几个心腹侍卫就推着萧惊澜进去。
侍卫们抓了好几个人问凤无忧的下落,但却没一个人知道,终于,从一个眼神躲躲闪闪的管事口中问出了一点线索,萧惊澜连忙往那个方向赶过去。
“王爷,就是前面那间院子。”眼见着快到了,房间里却忽然呯通一声,传来一声大响。
萧惊澜心脏都仿佛被震了一下,燕霖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一道身影嗖一声从眼前掠过,直奔向前面的院落。
“王爷,你的腿……”燕霖急叫,可是却根本没办法阻止萧惊澜,只得跟了上去。
见到房门上的锁,萧惊澜眼底更急,他一把扭开锁,正要叫凤无忧,却忽然,一道劲风袭来,直奔他的门面。
萧惊澜连忙侧身躲开,却没来得及,白玉面具应声而落,掉在了一边。
“进来!”一只小手揪住他的衣襟,直接把他扯了进去,随后赶来的燕霖只来得及看到大门在他眼前呯地一声合拢,差点拍在他的脸上。
燕霖摸摸鼻子,纠结了半天,终究没破门进去,只是捡起地上的面具,默默地无语望天。
里面的事情,只有王爷自己能处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