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江逐年你要干什么!”苏想楠挣扎了两下,试着从床垫上爬起来。奈何男人如山一样的身子整个扑压过来,凭她如此羸弱的气力,哪里还能撼动半分?
“江逐年你放开我!我们已经离婚了!”
“我还没签字!你不是想要跟我把婚内这些事都算算清楚么?那做为丈夫的权利,我们清算一下也是应该的吧!”
黑色的丧服被粗暴扯开,箭在弦上的男人长驱而入——
“江逐年你放开我!好痛!”
苏想楠已经哭不出力气了,最后她只能慢慢放开紧绷的身体。双手一点一点地,沿着男人的肩背抚上去。
她抱住他,用心脏贴近他的心脏,然后融合。
她想:如果有天,江逐年能记得这个心跳的节奏,该有多好呢?
***
终于,发泄完毕的江逐年退身出来。
床单上拖着落红的痕迹,身体上沾着靡靡的气息。
江逐年愣住了!
苏想楠她,竟然还是第一次?!
“我说过,当初……我没有跟你发生过什么……”
苏想楠撑着身子爬起来,用手背蹭了下凌乱的泪痕,跄踉着走进洗手间。她想不明白,一句简单的解释偏要用这么‘事实胜于雄辩’的方式来画上尾声么?
哗哗的水声,醒了江逐年的酒。
他盯着床单上细细密密的血迹,心里凛然烦躁了起来。苏想楠真的还是第一次,那么当年在酒店里——
也许这正是她的高明和心机之处吧!江逐年是个骄傲的男人,从不肯承认偏见。
他总觉得,有些女人与生俱来就是不配被爱与呵护的。
捡起蹂躏不堪的衬衫,江逐年从最贴心的内袋里摸出一张照片。慢慢的,他软了眸色里的戾气,低了口吻里的温柔:“小优,你是不是,也不喜欢变成这样子的我呢?”
一晃五年过去了,少女宛若天使般的音容笑貌依然在江逐年的脑海里深刻而立体。有时候江逐年就想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,因为只要自己一闭眼——所有美好的画面就会瞬间被那场可怕的车祸切割成血色弥漫。
徐小优就那样了无生气地躺在太平间里。白色被单下,是发紫僵冷的皮肤和永远不会睁开的眼睛。
江逐年突然也在想这个问题——当初的自己,为什么会决定要娶苏想楠呢?即使没有利益合作,没有舆论压力。他是不是也会做这个决定?
可能只因为,如果不可能是徐小优了,那么是谁都没关系吧。
衣袋里的手机突然唱响,江逐年低头看着屏幕上一震一震的来电名字,微微皱了下眉,按掉了。
三十秒后,对方传过来一条短信。
【逐年,我到家了呢。你跟她说清楚了没?】
江逐年深吸一口气,转过脸。他看了看苏想楠映在浴室里的瘦削背影,脑中却反复回荡着刚才她签字时决绝而平静的神情——
【还没,睡了。明天再说。】
江逐年按下一行话,不冷不热地回复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