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安,真是稀客!”陆锦卿的薄唇一扬,“这是你回来后第一次来书房……”
他料定了她会来!
她有多在乎唐钦帜,他自然是能看得出来的。
他就不明白了,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,她爱过他后,怎么还能轻易的爱上别人?
遇到了所有有关唐钦帜的事情,她都将所有的锋芒对准了他!
只是,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时,一言不发的容安,将红酒倒在了他的身上。
本来是交叠双腿倚桌而立手持红酒杯的贵公子,他身穿一件雪白的衬衫,却被她淋成了一个红色的落汤鸡似的!
书房里,安静的连呼吸声都不可闻。
红色的液体,流淌在他的整个胸膛,顺着他的身体曲线继续向下蔓延,打湿了西装裤。
陆锦卿的脸色巨变,他黑如墨的双眸,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女人。
容安扬起了天鹅似的雪颈,灼灼如火的双眼,毫不惧怕的凝望着他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四目相对,他冷酷似冰,她恼怒似火。
两人再见面时,一直都是冰与火的碰撞。
陆锦卿毫不在乎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,他扬唇冷笑:“容安,谁给你的胆子?敢这样对我!”
容安抿紧了唇,墨瞳怒气更甚,“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唐钦帜?”
“原来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求我?”陆锦卿不怒反笑,“那得看你求我的诚意有多少了?”
容安握紧了拳头:“他租不到写字楼,真是你做的?”
“容安,我向来敢做敢当!”陆锦卿微眯眼,“你要问我直接问,何必用红酒弄湿我,再逼供?”
“你……混蛋!”她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,反倒是被他说的如此暧昧!
陆锦卿低头,看着红酒一直往下流,甚至是湿到了他的裤腿处,他兴趣盎然的一挑眉:“隔着衣服倒红酒,多没意思!去浴室,我随便你倒多少给我!”
容安转身离开,听见他在背后凉凉的道:“怎么?不为唐钦帜求情了?”
“伤害无辜的人,你真那么快乐吗?”容安微微侧身,愤怒凝眸。
“容安,你知道我想要什么!”陆锦卿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看到她走出了书房。
海边的夕阳,染红了半天边。
容安坐在落地窗畔,双手抱着膝盖,眺望着远处的地平线,若有所思。
陆锦卿回到了卧室,已经脱了身上染着红酒的白色衬衫,露出了健美的好身材。
每一寸肌理,都是男人的强健和力量。
容安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自己,这样的男人,非常危险。
他直截了当的向浴室走去,到了门口,才侧头,凝视着落地窗畔的女人:“进来!”
容安自然是当没听到!
一男一女在装满镜子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浴室里做什么,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。
“我今晚高兴了,就放过他!”陆锦卿总算是松了口。
容安也不是省油的灯,她瞪着他:“他马上租到写字楼,签了合约,今晚我陪你玩!”
陆锦卿的唇角似笑非笑,似乎是在思忖着划不划算。
“好!”他大度的点了点头。
他将手上的衬衫丢在了浴室衣褛里,拿了手机,给阿威打电话:“给唐钦帜租他心悦的写字楼,并签合约。”
容安拿出手机,给唐钦帜发了微信:“租到写字楼签了合约,回我信息。”
“如此不信任我?”陆锦卿似乎是有些受伤。
他富可敌国,而且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,他会耍她?
“你我之间,素昧平生,何来信任?”容安冷笑了一声,一向是他在强取豪夺,她能信任他?
陆锦卿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,离她很近。
容安能闻到他身上香醇的红酒味,也能看到他健美的腹肌,他一直很喜欢健身。
“你以前一直喜欢我的身体,每次欢爱时,都跟一只不知餍足的小松鼠般,喜欢用牙齿啃我的腹肌。”陆锦卿大方的展示着他的身材。
年轻时的容安是很放纵的,他血气方刚,她也当仁不让。
“陆先生,你前妻和你这些隐秘的事情,说给别人听,真的好吗?”容安有些鄙夷的扫了他一眼。
陆锦卿挑着剑眉:“今晚检验了,就知分晓。”
夜幕降临,倦鸟归巢。
海岸线的一排灯亮起来,仿佛是星星一样一闪一烁。
唐钦帜发来了信息:“安安,别担心,我已经找好了写字楼,签好合约,明天就能装修。”
容安在心里和他告别。
别了,糖糖!
五年的时光,有他的温柔,才让她坚持下来。
只是,她不能陪他走下去!
陆锦卿也收到了阿威发来的邮件,是唐钦帜亲自签署的合约书,他拿给容安看!
“容安,这可是你说的,今晚陪我玩尽兴。”陆锦卿站起身,微微的躬身,向她伸出手来,这是一个优雅贵公子在邀请着女伴的完美姿势。
容安的唇角,噙着一抹狡猾似狐的笑容:“陆先生,你的目的,不就是想我给你生孩子吗?所以,我是不是你的前妻,都不重要,对吧?”
五年不见,小野猫越来越聪明了!
她先是达到了救唐钦帜的目的,再和陆锦卿谈条件。
陆锦卿如果答是这样,那么他对前妻是什么感情?只是利用她生个孩子?
他如果说不是,他要拿出有力的证明,岂不是要白费一番功夫,今晚的浴室激情就会泡汤。
无论他答是或者不是,她都将他置于一个绝情绝义的境地。
所以,他直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,不顾她的小拳头捶他胸口,就往浴室走去。
容安气极: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!”
她就是要给他出难题,让他亲口承认,他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!
陆锦卿将她丢在了刚注满温水的浴缸里,他说不过她,只有用做的了。
容安全身被温水打湿,她手脚并用的爬起来,衣衫贴在了玲珑的曲线上,展现着她娇美的身材。
她看到了陆锦卿站在浴缸旁,双眸跟饿了很久的狼一样,恨不得将她扑倒吃干抹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