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细心制作,精美的甜品总算问世。尤香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,凑上前闻了闻,接着十分满意的点点头。
Espresso的苦和蜂蜜的润甜,再加上酒的醇香,使这块提拉米苏透着浓郁的意大利风味,尤香拿起一个精致的托盘,将甜品放上去,最后走出糕点房。
去餐厅的途中,她无意听见两个清洁卫生的女佣正在说悄悄话。
“唉,每年这几天我们都得遭殃,东方先生虽然平时冰冷了些,但起码不难伺候,哪像现在……”
“我记得去年和前年的时候,东方先生也是这几天变得暴躁,你知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?”
“这个……听说东方先生只要生病就得吃甜品,但是吃了甜品,脾气又会变得暴躁。”
尤香听到这里,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
东方阎不仅生病了要吃甜品?吃了甜品还会发脾气?
她盯着自己手中的提拉米苏,突然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拿去给那个男人吃。万一他吃了后,对自己发脾气怎么办?
正在这时,大厅传来管家的声音,“少主,您要去马场?”
刚才说悄悄话的俩佣人听见管家的声音,立刻噤声干活。
尤香闻言,赶紧拖着托盘走到大厅,看见正欲出门的东方阎时,整个人愣在原地。
男人一身马术装,结实挺拔的身形一览无遗,那丰神俊朗的模样犹如古罗马的神祇雕塑,令人只能仰望,仿佛在他面前,所有人都会变得如尘埃般轻飘渺小。
东方阎看见她,突然停下脚步。
尤香轻咳一声,不急不缓的走到他面前,将甜品递到他眼下,问道,“东方先生,这是我刚才做的提拉米苏,你要尝尝吗?”
东方阎眉头紧蹙,尤香突然有种自讨没趣的感觉。
“不吃的话……”
他愤怒打断她的话,“我什么时候说不吃了?”
尤香吓了一跳,手上的托盘差点甩掉。
东方阎拿起小勺,一脸嫌弃的尝了一口。尤香盯着他看,周围的佣人和管家全都盯着他看,一脸紧张与期待的表情,似是在等待他的判决。
东方阎咀嚼了几下,缓缓做了个吞咽的动作。
众人似乎也紧跟着咽了口口水。
蓦地,他皱了皱眉,尤香见状,心下一惊,几乎可以预见他下一刻就会冲自己发脾气,然而,男人竟在所有人惊愕的视线下,一口一口吃掉了那一小块提拉米苏,他速度虽快,动作却是极尽优雅,令人赏心悦目。
“东方先生,你觉得这个合口味吗?”
东方阎淡淡答道,“难吃。”
“……”尤香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,“既然这么难吃,某人又何必全部吃光。而且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!”
东方阎闻言,眯了眯眼,伸手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,“你这张嘴……”他喉咙一紧,目光灼热,片刻,说道,“很不讨人喜欢。”
他说话时离得很近,呼吸喷洒在尤香脸上,烫的她脸颊热热的。
她用力摆脱他的桎梏,往后退了一步,“东方先生不喜欢,那就最好不过。”
东方阎冷睨她片刻,最终在众人的目送下,迈开长腿朝门外走去。
尤香看着手中的盘子,别提有多来气,感觉自己做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
多云的天气到了下午又断断续续下起雨来,晚饭时,雨下得更大,风也不停的吹。
东方阎离开后,一直都没有回来。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尤香被云小浅的电话吵醒。
“小香,不好了,昨天我们去找刘玉兰的事被爆出来了,那些人说的很难听。”
奇怪的是,尤香听见这个消息,心里竟意外的平静。
可能是因为,这结果她已经预料到了。
结束通话,整理好自己跟尤小蕊的着装,尤香牵着尤小蕊下了楼。
刚到楼下,她就敏锐的察觉到怪异之处。只见大厅茶几上的花瓶里,插着几朵白菊。虽然看上去清香淡雅,但白菊在L国一直都有着不好的寓意,佣人怎么会把白菊摆放在大厅呢?
尤香虽奇怪,但也没多想,和尤小蕊吃了早餐后,就出庄园去找云小浅了。
两人带着尤小蕊出去玩了一天,直到晚饭时,尤香才又返回庄园。
她刚进门,就被管家通知东方阎找她。
“尤小姐,少主找你,请你去二楼的第一个房间一趟。”
“找我?”尤香有些错愕,同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。“好的,我现在就去。”
她上了二楼,走到第一个房门前,扬手敲了敲门。
东方阎沉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,“进来。”
尤香开门而入,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房间,惊讶的发现,这竟然是一间衣帽间。
奇怪的是,里面全是女人的衣服鞋帽。可是住在这所庄园的主人,显然只有东方阎一人吧?
所以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女士用品?
蓦地,尤香灵光一闪,突然想起上次在东方阎房内看见的那张照片。
莫非是那个女孩?
“过来。”东方阎见她远远站着不动,不悦的唤她过去。
尤香缓缓走过去,“东方先生。”
东方阎将一份报纸丢在她面前。
尤香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报纸,只扫了一眼,便全都明白了。
他质问她,“最近的头条,你怎么解释?”
她垂着视线,声音很平静,“你如果相信这报上的内容,那我没什么可解释的。”
“没什么可解释的?”东方阎面色更加阴沉。
他以为这女人至少会对他解释两句,结果她竟然只说了句,没什么可解释的?
他愤怒的把她搂到身前,一双眼气恼的盯着她。
“你究竟有过多少男人?”想到怀里这女人曾跟别的男人有亲密关系,他就怒意狂烧。
尤香颤抖着嘴唇,清亮的眼睛里全是委屈和屈辱。
她抬眼看他,固执又倔强,“很多,我有过很多男人,多得数不清。你满意吗?”
东方阎掐住她的脖子,“该死!”
这根本不是他想听的话,他想听的,是她的解释。
他把她迅速拖到沙发上,顺势压在她身上,手用力拽住她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