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……”苏容发出一声惨叫,那鲜血溅起好高,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。
苏生还不解恨,操起一旁的凳子往他身上砸过去,这一砸刚好砸到头上,苏容闷哼一声就晕了过去。
他又举起花瓶要砸,蒋氏连忙走过去拉住了他,劝道:
“老爷,算了,这逆子好歹是苏家的独苗,还要和大小姐成亲的。”
苏生生生将手缩了回来,猛地转头看向云姨娘,眼中露出凶光,云姨娘吓得摇头,苏生冲过去,照着她的脸又是啪啪啪几巴掌,打的云姨娘嗷嗷直叫。
“噗!”而苏生气急攻心,一口老血吐了出来,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在了地上!
“老爷,老爷,你怎么了……”
连似月静静地站在窗后,听着云姨娘和苏容的惨叫声,还有众人惊慌失措的声音,脸上露出了冷笑,她甚至还没暴露自己呢,这萧姨娘和连诗雅的第一个党羽算是悄无声息地铲除了,往后这云姨娘再也不能对她做什么了。
而苏全受到了太大的打击,自那日后便一病不起,药是越吃越糊涂,还时常跳起来说胡话。
苏容因为长期纵欲,身子本就弱,被一顿暴打之后,也成了个药罐子,只是和他爹一样,这药总也吃不好。
不同的大夫每日不时穿梭来往于苏家,为这两父子医病,苏家一落千丈。
自此,再也没有人提起连似月和苏容成亲的事了,连似月则清净地绣她的百鸟朝凤斗篷,没错,是她想法子在苏家父子的药罐子里添了些东西,让他们的身体越吃越差,而这一切她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。
但是,她不会让他们死掉,因为将来回了相府还有用得到他们的时候!
连似月花了十天的时间,完成了百鸟朝凤斗篷的制作,那技艺之精湛,令蒋氏啧啧称奇,她将百鸟朝凤斗篷送去县令府转交给八王爷后,便等着消息。
她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技艺呢?
前一世,从她和凤千越成婚后,他所穿戴的衣袍,鞋靴,香包都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出来的,因为他皮肤敏感,不合适的料子穿了会起疹子,她不放心下人经手他的衣物,所以每一年他都会花上整整三个月的时间,没日没夜地将他一年之内要穿戴的衣帽缝制好。
为了赶得上他各个不同场合要穿的不同衣物,连似月常常是熬得头昏眼涩,也顾不上休息一下,而且整整坚持了十年。
那一双宛如溪水的纤纤玉手也在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的针线活中失去了光泽,因为常常被针扎的鲜血直流,她的十个指腹布满了针孔,粗糙不堪。
她只有真心,没有套路,只会用一颗最赤诚的心去爱他,可是,她完全没想到,凤千越并不在意她的真心,他要的,是连诗雅的套路。
*
三天后,县令那边便传来消息,八王爷会在县衙召见一批商户,苏家也在召见之列。
蒋氏高兴万分,因为这说明八王爷对她的敬献的贺礼非常满意,而对近来祸事不断的苏家来说,也是件大喜事。